加上京沪津渝四大直辖市,目前我国已有8座城市“2035总规”获批。这些城市均为超大特大城市,要么是直辖市,要么是副省级市。
总体来看,北上广深都被赋予“国家级”、“国际级”定位,侧重点虽有不同,但明显高于二线城市。
与之对比,二线城市,无论是直辖市还是省会,多数着眼于区域定位,被赋予引领都市圈、城市群乃至整个区域发展的重任。
早在2017年,北京、上海的“城市总体设计2035”就已正式对外发布,赋予了两大一线城市非同一般的超高定位,且均指向“全世界城市”。
与之对比,包括广深在内的其他城市的总体设计,直到2024年才对外发布,且是国土规划体系改革的产物。
7年过去,总规赋予的战略定位和区域空间格局,基本都已变成现实,京沪在全国各大城市中的地位有增无减。
不难看出,北京侧重于首都功能,政治、文化、对外交往的优势毋庸讳言,而科创中心则得益于其对高校、大院大所和各类人才的强大集聚力。
与之对比,上海更侧重于经济功能,从经济、金融到贸易、航运再到科创,与上海作为中国经济、金融、外贸、制造第一大市的综合实力相对应。
前几年,“中国经济第一大市会否易主”一度成为关注焦点,虽然在口罩时期北京季度GDP一度赶超上海,在最终上海还是守住了第一大市之位。
事实上,作为首都,北京虽然不乏调配全国资源做大自身经济的可能,但“经济中心”并非自身的优势所在。
其实,早在上世纪中后叶,北京一度提出打造经济中心和工业基地,而最近10多年来,北京逐渐明确自己的定位,不仅不再提经济中心的概念,而且主动推动劳动力密集型、高能耗型产业更是向周边地区疏解。
这体现在北京的产业体系上。北京第三产业占比超过80%,工业只有15%左右,支柱产业以互联网、金融、科研服务、文化创意为主。
反观上海,既有通江达海的地理区位优势,又有长三角这一最大的世界级城市群作为腹地,经济发展长期处在引领者角色。
在产业上,上海以金融、汽车、集成电路、生物医药、人工智能等为支柱,产业体系更为多元,新兴起的产业发展势头更猛。
当然,作为首都,凭借强大的资源调配能力,北京只要想做经济第一大市,可以说毫无压力。
中国只有4个一线城市,京沪凭借其老牌城市和直辖市的身份占居其二,而广州、深圳则是最近三四十年异军突起的存在。
我在《中国城市大变局》一书讲过,计划经济时期,“京津沪”之名可谓不无认知,当时的天津足以比肩一线年前后,“北上广深”的概念才不胫而走
同为一线城市,但一个是省会,一个是计划单列市和经济特区,城市定位和核心功能从而有了区别。
广深所在的粤港澳大湾区,是我国仅有的三大“科创双中心”之一,集国家科学中心、国际科学技术创新中心为一体,两城作为承载地并不令人意外。
广州最突出的定位当属“综合性门户”,而深圳则是“全国性经济中心”和“国家创新型城市”。
所谓门户,居于国家的战略要津,在国家层面承担对外交往、资源配置功能,代表国家开展国际交流。
与广州相比,深圳缺少“我国重要的中心城市”、“全国综合性门户”、“教育科技文化中心”等三个重要定位。
广州的外贸、科学技术创新等,与深圳有一定差距,近年来经济提高速度不及深圳,亟待加快产业转型,培育壮大更多新兴产业。
从已批复的二线城市总规来看,与与北上广深更多被赋予国家级乃至国际级定位不同,二线城市主要着眼于区域功能,个别领域担起国家层面重任。
前些年,“国家中心城市”一度为无数城市所追逐,但在最新规划中,这一概念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令人意外的是,作为9大国家中心城市之一的成都,这一次只拿下了“西部地区重要的中心城市”
当然,连深圳都不是“我国重要的中心城市”,其他城市能不能拿下“国中”,意义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大。
成渝,引领西部。成都获得“西部经济中心、对外交往中心、科学技术创新中心”的核心功能,而重庆则拿下“西部科学技术创新中心和对外开放门户、长江上游航运中心”的功能。
天津,立足北方。在总规中,天津被赋予“北方国际航运核心区、金融创新运营示范区”等功能,其中“金融创新运营示范区”是其他同能级城市没有的定位。